黄昏，办公室，落地窗前
人，男人，两个男人，一老一少，坐在桌子的两端
“是你？”
“是我”
“你来了”
“我来了”
“你不该来”
“我已经来了”
“你毕竟还是来了”
“我毕竟还是来了”
沉默，良久的沉默
仿佛泥塑木雕的两人，对峙着，那夕阳却越发斜了
“你知道你为什么来吗”？老者最终打破沉默。
“竞价没转化”干脆利落，一字一顿，没有半点迟疑
老者沉吟少顷，缓缓道：“竞价为森么没转化？”
“客服不给力”依然干脆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那人的脸色已变了，道：“你知道我们的客服一向很厉害”
“我只想告诉你她们不行”
“可当真？”
“当真”
老者盯着眼前的这个人，他非常年轻，但是他的眼睛，微微眯着，放佛世间万物都只是浮云，但当他的瞳孔放大，任何人看了都不会忘记，那是夜一样的宁静，海一般的深邃。（这孙子昨晚又熬夜了）
周围还是那么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夕阳已渐渐要落下去了，他看了看远处的夕阳，觉得说不出的恐惧。
他苦笑道：“你确定是客服的原因？而不是你？”
“一定”
“若我不是很相信呢？”
“那我告诉你为什么是客服的原因！”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许久，他抬眼望着少年，咬牙道：“好，我就相信你这一回”
青年接过中年人递来的茶杯，它是冷的，一如老者的内心，茶水却是暖的，一如青年的手心
“账户已经高度优化时间地域人群统统进行了分析计划分为三个层级分别对应不同的意向人群出价已经从30降到了15点击率10%创意写的感动了天感动了地感动了竞争对手感动了账户抵达率100%跳出来30%调词速度已经赶上我撸的速度就等待申请吉尼斯世界记录但是就是没有转化这不是我的原因就是客服不给力”
说完，看着老者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是立刻消失了。
这一仗，他胜了，胜的彻彻底底，青年脸上掠过一丝得意
老者却从背后叫住了他：“你以为真的没有错吗？”
青年的身子微微一震，脚步已顿
“很明显你还差了一成功力”
“什么？！！”青年错愕的问道
“你还差了一个培训”
秋，残秋
黄昏，黄昏后。
风气，灯红，人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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